奉为羽秀

这世上有不可原谅的过错,却没有不能再爱的人。

[阴阳师/狗崽]绯樱

野东:

[阴阳师/狗崽]绯樱
复健复健……
的一部分。











《绯樱》
文/野东




「他来到的那时,寻常。
    他离去的那日,恰是绯樱盛放之时。」


大天狗仍记得初见妖狐之时。


那是个三月里寻常的一日,他外出归来,分别给安倍晴明与源博雅等寮中好友带了伴手礼,用于包着内物的绸子印着几朵色彩鲜艳的樱花,漂亮是漂亮,却有粗制滥造之嫌。


他是在一个令人困乏的午后回到寮中的,彼时热闹的庭院十分冷清,只有椒图躲在蚌中午睡,不小心露出一只纤细的手来,指尖下垂,堪堪触及水面。


大天狗是断然不愿与其他式神有亲密接触的,他心中自有一套规矩与方圆,因此只是犹豫再三,俯下身来轻轻敲了敲椒图的蚌。被吵醒的椒图指尖动了动,缓缓缩回了蚌中,过了许久,她才不失仪态的从蚌中坐了起来,对大天狗笑了笑。


“大天狗大人,您回来了吗?一路辛苦了。”


椒图这样说着,大天狗也与她客套两句,随后便问道:“晴明和大家呢?怎么只有你一个人,八百比丘尼竟然也不在。”


椒图抬起手,宽大的袖口掩去了翘起的嘴角,她却还是弯着一双好看的眼睛,近乎是雀跃的说:“寮里好久没有新式神了呀,今日、就是清晨呢,晴明大人带着一个年轻式神去书房了,大家知道后就都去看他啦。”


大天狗对所谓的新式神没什么太大的兴趣,他只是想尽快把伴手礼都送出去,于是略显冷淡的应了一声,道:“嗯,都在晴明的书房吗?”


椒图是个性情温和的式神,深知大天狗待人一向如此,并没有心中不快,仍旧是笑眯眯的一点头:“是。”


大天狗略一颔首,道了谢,便向晴明的书房行去。


晴明的书房相对式神的房间更要靠内一些,回廊不够宽敞,大天狗的双翼无法伸展,于是只好乖顺的敛在身后。


这是一个大晴天,天际无云,一碧如洗。


大天狗来的还是晚了些,并未赶上椒图说的众式神一堂的景象,晴明的书房门半开着,最后一个从房内退出来的提灯小僧垂着头,转过身便撞上了立在一旁的大天狗。


大天狗低头看着这个头矮小的小妖,随口问道:“晴明可在?”


提灯小僧没料到一出门就撞上个坚实的物体,他不敢抬头,瑟缩着肩膀,抬手捂着比寻常人大一些的额头,眼中流露出些许茫然无措来。于是他下意识的点了个头,向一旁挪了挪脚步,为来人让出了一条路。


大天狗轻声道过谢,走过他身边,进了书房。


提灯小僧茫然的走了,然而直至他已拐去另一个方向,才想起晴明是不在的,他方才因为撞了人,心中存着一丝畏惧,才惶恐的点了点头,却传递了错误的讯息。


他惊出了冷汗,然而为时已晚,只好原地踟蹰片刻,一溜烟窜回了自己的房间去。


晴明的书房有很重的油墨味道,是他经年累月在其中习字篆书累积下来的。大天狗被扑面而来的书卷气盖了满头满脸,他脚步一顿,眉头微蹙,险些要打出一个不太体面的喷嚏来。


大天狗抬起手揉了揉眼睛,指尖按了按鼻翼,他用力过度,眼前稍有一瞬模糊,看不大清事物,只瞧见一个与晴明身量相仿的身影面向着他坐在桌案前。他于是走了过去,在对方对过规矩的坐下,他面向着透过窗子的日光,背笔挺,微微垂着头躲避刺目感,同时将伴手礼放在了桌上,向前推了推。


“刚刚从平安京回来,你要的墨,还给你和博雅买了清酒,你到时一并交予他吧。”


大天狗这么说着,又等了一会儿,却意外的没等来平日里谦和有礼的晴明的道谢,反而等来了一声从鼻腔中发出的轻哼,似是一个单纯的气音,却也像是一声轻缓的哼笑,不规矩得很。


他定了定神,这才自满屋的油墨味中嗅出一丝特别的妖气来,似有若无的纠缠在他身侧,说不清是何种意味。大天狗终于抬起头,面色稍冷的看过去。


午间的日光泛着橙黄,无遮无拦的倾洒下来,给万事万物镶了个柔和的金边。


仿若有实质的光线中夹裹着一个陌生的身影,他穿着一身得体的深色和服,银发及肩头滑落,在胸口打了个弯儿。他带着以朱砂绘就纹饰的精致面具,藏在其后的双眼弯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,笑意几乎要在眼尾酝酿出一朵花儿来。


他是那万事万物中的一员,日光为他批了一层纱。


大天狗许久未见过在敢他眼前如此放肆的妖物了,因此竟然好奇起来,却仍旧不动声色,只是眼神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疑惑。


对方与他静静对坐片刻,相互将彼此的皮囊都看过,微微侧首,声音轻缓着,带了明显的笑意道:“大天狗大人,午好。”


大天狗原是不想应他的,那刻却不受控的点了头,道:“嗯,午好。”


这便是初遇了,寻常的午后,寻常的一日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等之后再补一个完整版,笔芯。
不打单人tag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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